【航禹】山河（3）-眠

忠诚英勇将军航✖️复国精明皇子禹

文笔渣不喜勿喷

私设！私设！私设！

勿上升！勿上升！

注意避雷

朱志鑫和苏新皓最近忙的要命，西南蛮人蠢蠢欲动，上奏的折子一个接着一个，皇帝心想着快要立太子了，让他俩锻炼锻炼，顺便看看谁的能力更强，便是把所有的政事都扔给了他们两个，还不允许陈天润帮忙。

左航也忙，忙着练兵，忙着排兵布阵。蛮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攻。如今的蛮人早已不是当年那副样子，他们变得更强了，本来就强壮的蛮人又找到了一位军师，据说这位军师上知天文，下知地理，排的阵法相当古怪，诡异莫测，近几月来蛮人进攻周边的几座城池，大周的军队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。左航在皇帝的命令下无法离开京城，只能派了几位英勇善战的将领赶赴前线，然而近日来战报传来的大多是守城失败的消息，那几位将领也是牺牲了好几位。左航悲痛之余只得抓紧时间练兵，他深知此时什么更重要，必须守住皇城！

张泽禹这里也并非是毫无风声，只是他所得的消息太少，朱志鑫和苏新皓只拼命瞒住他，左航也不愿让他担心，没有告诉他太多。他无可奈何，也无能为力，只能默默地为大周祈祷着。

竖日，皇帝突然召见张泽禹，让他同陈天润一同去城外东山的庙里为大周祈福。张峻豪知道了，闹着也要去，皇帝只得应允。三个人带了几个侍卫，便向着东山出发。

一路上，张泽禹总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，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，只当是没有休息好。

一路颠簸，终于到了东山。上山途中，张泽禹正走得气喘吁吁，却突然被一根树枝绊了一下，一个趔趄，陈天润忙扶住了他。这时，张泽禹腰间的玉佩忽地摔落了下来，摔在石头上，裂成了两半。张泽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，他看着裂开的玉佩，那是他去年生辰时朱志鑫送给他的生辰礼。他愣了几秒，忽地拾起玉佩，疯了似的往山下跑去。陈天润和张峻豪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，忙跟上他。三个人迅速上了马车，让侍卫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。来到城门外，三人皆是吃了一惊。短短几个时辰，城门大开，门口的士兵都倒在地上，毫无生气，城门上大周的旗帜已经倒下，插上了蛮人的旗帜。三人连忙进城，到处都是尸体，血腥味蔓延到京城的每一处，张泽禹脑袋嗡嗡地，来不及多想，拔腿就往皇宫跑。他赶到上朝的太和殿，空无一人，他竟有些欣喜，抱着一丝侥幸：或许，他们逃掉了呢？

张泽禹一边想着，一边往后宫走去。他先是跑到了贵妃的寝宫，一进宫门，便看见了满院子的尸体。张泽禹忽然有些不敢向前了，他一步一步缓慢地进了宫中。进了殿门，他大脑空白，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，一男一女。他缓步走进，看清二人的面容，双腿一软，“扑通”跪在了地上。

“父皇……母妃……”他喃喃的喊着，双目无神，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。愣了一会儿，他终于嚎啕起来。

跪了不知多久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，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，艰难地站起来，踉踉跄跄地跑向朱志鑫苏新皓的住所。哥……他跑得越来越快快，到寝宫时却停下了脚步。

宫门口，一个人影蹲坐在地上，右手持着剑，死死地撑着，不让自己倒下去。张泽禹一阵恍惚，那个人影与脑海中心心念念的人儿相重合。“阿航！”他忙跑过去蹲在左航面前，“阿航！”

左航缓缓抬头，一双眼眸已失去了往日的光亮，满脸都是血迹。他看着张泽禹，半晌，苍白的唇微张：“殿下……抱歉……是我没用……”

那把血迹斑斑的剑终于支撑不住，咔嚓一下断裂开来，和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。

张泽禹看着人从眼前倒下，一瞬间慌了神。“阿航！阿航！”他着急地喊。他终于想起给左航把了把脉，稍稍松了口气。脉象虽然紊乱，却没有太大的危险。他看着左航的一身伤，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脸颊：“辛苦了，阿航。”

张泽禹把左航扶到墙边靠着，走进了宫门。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，可是看见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时，他还是承受不住，身子一软，瘫在了地上。他颤抖着，手脚并用地爬过去：“大哥……二哥……是阿禹来晚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不敢看二人的脸，不敢相信早上还活生生的人，现在就变成了这样。他的手不住地抖着，搭上了哥哥们的手。冷，太冷了，冷的彻骨，冷到了心扉。他双眼空洞，傻呆呆地坐着，早就流不出泪了。

“哥！”“航哥！”

殿外传来声音，是陈天润和张峻豪。张泽禹惊了一下，终于回过神来，似是确认了左航没有生命危险，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张泽禹反应过来，喊了一声：“别进来！”

可是已经晚了，二人已经踏入殿中。陈天润愣在原地，看清屋内的景象后，沉默不语，默默地低下了头。张峻豪看见倒在地上的人，整个人僵硬在原地，呆愣了好一会儿，才木讷地走过去，蹲在张泽禹的身边。

“三哥……”他开口，声音沙哑，“大哥和二哥……睡着了？”

“嗯。”张泽禹几乎发不出声音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出一个字。

“是啊，他们只是太累了，睡着了而已。”

隔了一会儿，他又开口说，不知是在安慰谁。

自欺欺人啊。张泽禹苦笑了一下，觉着喉咙里一阵腥甜。他咳了几下，咳出一口血，这可把张峻豪吓坏了，忙扶住他：“哥！”

张泽禹只觉得眼前一黑，再也没有力气撑住这具身心俱疲的身子，软软地倒了下去，眼角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。

“哥！”“阿禹！”

阿豪……阿润……对不起……